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顾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 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