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她说完,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,说:你知道,除开叔叔的病情外,我最担心什么吗? 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 不是。霍祁然说,想着这里离你那边近,万一有什么事,可以随时过来找你。我一个人在,没有其他事。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,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,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。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