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