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 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,只是伸出手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 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,一边微笑回答道:周六嘛,本来就应该是休息的时候。 景厘安静地站着,身体是微微僵硬的,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,嗯?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,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,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,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