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霍靳西不是生气她要对于陆与江,也不是生气她跟姚奇商量,更不是生气她预计划的那些程序,他只是生气——她没有告诉他。 楼上的客厅里,陆与江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里,衬衣完全解开,胸前几道抓痕清晰可见,连脸上也有抓痕。 陆与江仍在门口,吩咐了门外的管家几句之后,才终于关上门,转过身来。 陆与江也没有再追问,只是静静看着前方的道路。 从二十分钟前,戴在鹿然身上的那条项链被扯下,被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,失去定位和声音的那一刻起,慕浅就已经是这样的状态了。 她在那一瞬间失去知觉,却还是隐约看见,那个终于回来救她的人,是叔叔。 陆与江终于又一次抬眸看向她时,眼眸已经又深暗了几分,唇角却仍旧是带着笑意的,你喜欢他们家里的人? 三叔真的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。陆沅道,浅浅,这件事情—— 鹿依云是带着她去检查办公室的装修进展的,没想到却正好赶上装修工人放假,鹿依云便将五岁的鹿然放到旁边玩耍,自己检查起了装修工程。 话音未落,便察觉到霍靳西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