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麻醉药效还没有过去,她应该不会有哪里不舒服,而她那么能忍疼,也不至于为一点不舒服就红了眼眶。 陆与川仍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,低声道:别生爸爸的气,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,我保证以后,你和沅沅都不会再受到任何影响。 我觉得自己很不幸,可是这份不幸,归根究底是因为我自己没用,所以,我只能怪我自己。陆沅低声道。 慕浅面无表情地听着,随后道:关于这一点,我其实没有那么在乎。 慕浅乐呵呵地挑拨完毕,扭头就离开病房,坐到隔间吃早餐去了。 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 容恒心头一急,控制不住地就要喊她,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时,却又在即将开口的那一刻福至心灵,顿住了。 这一天陆沅都是昏昏沉沉的,却偏偏只有这一段时间,她异常清醒。 听她这么说,陆沅一颗心骤然安定了些许,微微点了点头之后,轻轻笑了起来。